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三天。
寒水剑还被他攥着,被晾了三天,剑身都有些颓靡地黯淡下去。
白衣剑仙抿了抿唇,收起剑,从桌前起身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院中石桌上少年给他准备的衣服。
白色的类似祭司袍一样的款式,袖口层层叠叠用金线绣满花纹,没有腰带,只有一条红色的绳子,上面坠下来两朵桃花,中间的花蕊不知是用的什么材料,稍稍一动就发出哗啦啦的、风吹过的轻响。
他心念一动,身上已换了衣服。
只是青年却微微皱起眉,看向储物袋,突然伸手一勾,手里多出十几件翠青色的长袍。
谢千偃眼中忍不住浮出几丝困惑。
顿了片刻,他将衣服收回去,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青龙面具,身影一闪消失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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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扎我啊?”
阿水和郁沅并肩走在街上。他今天特意打扮过,穿了一身很书生气的白衣,连脸上戴的面具都是人形的,不似兽形狰狞。
他惯例地红着一张麦子似的小黑脸,只是表情却有些窘迫,忍不住一直回头看去,用没挨着郁沅的那只手在背上用力地来回捋动。
……是衣服的做工问题吗?怎么他背上总感觉有针扎似的?
“没有啊。”郁沅朝他背后看了看,“是不是你心理作用?”
“……可能是吧。”阿水挠挠头,“对了,花车还在搞最后的装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郁沅自然点头,随阿水调转方向,朝龙君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