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冷梆梆道:“我先回屋了。”
“哎——”王婶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却只滑过他的衣角,“你怎么会这样想?元玉他待你分明是有情——”
“不是。”白衣剑仙脚步微顿,“那不是给我的。”
他冷漠地关上屋门。
像一只受了伤、却藏起来不肯被人发现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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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你砍这么多一会儿背得动吗?我来帮你。”
阿水身后已经锯好两节极粗壮的树干,朝郁沅这边看来。因为要干活,他穿的是一身很利落的短打,袖口扎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伸出手就要接过郁沅身后的圆木。
“不用。”郁沅朝他笑笑,稍稍矮下身子,一使力就将背后的一大摞桃木全背了起来,姿态轻松。
阿水有些失落,但是看着他轻松写意的模样又忍不住满腔喜欢,极其真诚地夸赞道:“元玉,你真厉害。”
郁沅受用地点头。
两人沿着那条银河往回走,路上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还有一些戴着袖章的,在河堤上逆着人流朝前,一边走一边记录。
“那是在巡河吗?”
“对。”阿水应了一声,见他仍望着那边,于是一拍脑袋,“我都忘了,你来村里时间短,还不知道呢。”
他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办庙会吗?”
郁沅道:“不是要纪念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