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上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谢千偃脸上的迷茫散去,微微眯上眼睛,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对于兽类来说,思考远不如直觉本能有用。感受到从对方与他接触处传来的愉悦,谢千偃只更加地贴近了郁沅,在对方的抚慰中,连尾巴尖儿也彻底软了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郁沅睡得并不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除了一阵微微的错乱,感受不到丝毫困意。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蹑手蹑脚拨开谢千偃拢在他腰间的手臂,往床下捡起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地穿上。
几次跟谢千偃躺在一起的经历已经让他彻底培养出了高度敏锐的警惕心。
昨天晚上他们这一通乱舔乱摸,虽然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狎昵的意味,但难免在身上留有些许触感。到时候谢千偃一醒,又二话不说给他扣上一顶半夜爬床、淫荡不堪的帽子,他岂不是直接就要脑袋落地?
尽管他这样在枕边人醒来之前偷偷摸摸穿衣服开溜,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吃干抹净之后跑路玩失踪的渣男,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郁沅心里是半点问题也不觉得有的。
把衣服鞋子胡乱穿好,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千偃还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顿时心下微松,两手搭到门上,轻手轻脚拉开一道缝隙。
清晨的曦光从门缝里照过来,刺得他眯了眯眼。郁沅伸手挡了一下,抬起脚跨过门槛。
但随之而来,一个温热的身躯也从背后贴了上来。
——不是吧,还来?!
郁沅简直连惊吓的感觉都快没了。他脸上迅速挂起充满爱意的欣喜笑容,转过身满脸期待而紧张地看过去,“师弟,你醒啦?”
“吼!”
回答他的是一道吼声。
郁沅抬眼朝上看去,俊美的青年眼瞳是极为灿烂的金色,在日光照耀下缩成细长的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