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子言高兴地拉着韩靖云往里走,进了书房,来到熟悉的桌案前。
“夫子我们今日学什么?”
“夫子你看我这几日练的大字?可有进步?”
“夫子这几日我也有背诵诗文,背给夫子检验如何?”
白子言就像是一只活泼好动的蝴蝶一般,绕着韩靖云不停地转圈,小嘴吧吧得停不下来,肉眼可见的高兴,甚至还有点高兴过头。
白子言安书衍这个夫子,是真的非常喜爱,或许连白子言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看安书衍时的眼神里,带着跃动的爱恋,这小孩儿早就陷进去了,而安书衍又是否知晓呢?
正当韩靖云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便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这股情绪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来自于安书衍的;熟悉,是因为,他对祝溪沿,有着同样的悸动。
“所以,白子言,并不是傻乎乎地单向付出,对吗?”韩靖云在心中无声地询问着,没有人回答,但韩靖云却已经从这沉默中品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夫子,你写的字可真好看,我学都学不来呢。”韩靖云闻言回神,就见白子言抚摸着安书衍帮他写的字帖上的字,眼底满是温柔和爱恋,那纤瘦的侧颜,仿佛都晕出了一层白光,看得韩靖云心神一阵恍惚。
曾经,祝溪沿看着他练习书法,也这么说过,那时的祝溪沿眼里有什么?崇拜,羡慕,骄傲……他的哥哥,从来都是以他为荣,并且不吝于用一切美好的词汇来赞美他。
自那次之后,祝溪沿便一直努力地临摹他的字体,试图跟他字体同步,可惜,韩靖云的字体,是融合了书法和画符两种手法形成的特殊字体,旁的不说,只其中蕴含的刚劲力道,便不是祝溪沿能练成的,祝溪沿的手腕,天生只适合偏柔的力道,强行刚劲,只会让他更容易受伤。
不过,眼下安书衍给白子言写的字帖,却与韩靖云的字截然不同,反倒是与祝溪沿的字体,有一定程度的相似。
竟是与他哥的字体相似吗?这是巧合吗?
韩靖云每每思考到与祝溪沿相关的事情,眉头便总会不自觉地微微皱起,而一直关注着安书衍一举一动的白子言,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