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神扬处于上位端坐着目不斜视,却是在与带浅枝悄悄递话:“要是佛奴知道你回来了,也会很开心的。”
什么!听他这话的语气,她以前还和某位佛修有过一段?她该如何回话?回一句,谢谢各自大佬惦记?我也很开心?
她如坐针毡,另一旁的陈春日,是不是在掐算一个吉时,好用雷符亲自劈死这个胆敢脚踏几条船的她啊。
不过……陈春日是怎么会看上情史如此丰富的她,还选择和她结为道侣?这和他孤傲不群的人设,不相符呀。
带浅枝实在忍不住,就朝她身侧瞥了一眼。只见那人外披羽衣鹤氅,正襟安坐,像是什么话也没听见,跟一尊受人供奉的神像一般,神情沉静,面无表情。
她又听得殷神扬在问她:“还记得么?”
带浅枝又把视线转向殷神扬,他轻轻拉开了他的黑袍袖口,问她:“还记得你送我的这段红绳么?”
完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带浅枝惊讶于这位殷城主的心机恶劣,明知道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偏要当着陈春日的面,拿这种问题问她。
带浅枝都不敢多看,低头玩起了小手手。
殷神扬还在继续补刀:“我一直戴在手腕上。”
直到她听见陈春日终于有所动静,他冷笑了出来,一拍桌子。顿时把带浅枝惊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而起。
好端端的玉石桌子,承受不住,应声碎裂开了。
玉石桌四分五裂,落在脚下。陈春日起身一扯道袍,冷着张脸说了句:“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