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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这线的另一头,是带浅枝。

忽然起了一阵怪风,似是天意的捉弄,要吹断如此脆弱不堪的因缘线。因缘花蕊的线丝,已被急风荡地一高。

陈春日当即割开了手腕,腕上的附着他灵力的鲜血,被吸进了因缘线里。那丝线像是对陈春日血中灵力着迷一般,钻进了伤口之下,缠绕进了陈春日血肉里,越缠越深,直到划开血肉,深深勒进了陈春日的骨头里。

血不住地滴落在雾中的草面上。

陈春日却是笑的,因为他看见他从他骨头中吸血而新生的因缘花蕊丝,在夜中灼得熠熠生辉,韧得风吹不乱,刃斩不断。

他笑着寻到了湖边,看见了花盖雾床之上,正等待他的新娘。

精怪们不敢上前,躲在树干的缝隙中说?:“鲛人啊,你的新娘好像永远都醒不来了。”

带浅枝浮躺在一处空中,四周是现代的景色,满目的高楼大厦都在远处急速坠落。

只有她虚浮,飘在空中。这里是哪,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然后有一?黑色的身影,飘飘荡荡地来至她的面前,问她:“带浅枝,你是睡着了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带浅枝在心中默想,却睁不开眼来一看究竟。

那身影又说:“带浅枝,我不许你就这么睡去。”

带浅枝浮在空中动弹不得,更开不了口。她想问,你是谁啊,这么霸?,管得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