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会离开陈春日的……”小姑娘给自己拍拍脸,尤其认真道,“就算不跟殷神扬走,我今日或明日就离开日下山。”
她想给陈春日道别,不,不能道别。但她实在不想走得太过仓促。
“你就不怕死?”麟台公美目陡然一睁,直盯带浅枝道。
似是信不过她,又似不理解这个就连修道之心都不能坚持下来的晚辈,如何能真的看淡生死。
带浅枝被这个美得倾国倾城的府君大能,给盯笑了。
“您错了。”她毅然决然反驳了这位大能,“不是晚辈怕不怕死的问题,是你的好徒弟,陈春日是否能活下来的问题。”
要是这搁在以前,搁在还没认识陈春日以前。她要是能知道,他跟她有如此磋磨的孽缘。你甭说问她带浅枝怕不怕的问题,她早已是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老死不和陈春日往来。
她是个日头大了,都要躲着走的人。
只是一切已经事到如今了,一想到陈春日能因她活下来,她又生出了万般勇气。
麟台公这时,说了今日与她见面后的第三个“你可知”。
“你可知,你身上这一切怪病,缘由皆在本府君身上?”
“诶?”
带浅枝不自觉睁大了眼,虽然也很吃惊,却总归没方才听到陈春日正在续命的起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