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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傻乎乎还站在门口,无为轻轻咳嗽了几声,恢复了原来的声线,叫唤道:“带浅枝。”

“怎么是你啊。”带浅枝在恍然大悟中失笑。

“你以为我想来!”无为似乎心里有怨气,“我是奉了主人的法旨来的,你还不快来听法旨。”

“哦。”

带浅枝整理起衣衫,正准备好好接收小师叔的敕令法旨,可猛地又清醒了过来。

“不对啊。你们金阙府不是把我扫地出门了吗。你干嘛叫我来听法旨。”带浅枝走到桌旁坐下,从无为带来的茶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抿了一口,只觉得茶味甘甜,好茶啊,爽多了。

无为气哼哼地道:“主人说,他知道什么是‘牛与耕田’了。你想不想听嘛。”

“什么?”

带浅枝当即大惊失色,那手中的茶杯险些都没能拿稳,要在无意识中差点就掉了下去。

她坐不住了,紧张地站起来,在无为的面前来回踱步:“小师叔……不不。他,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主人问人了呗。主人找了一位乡野里的老者问到的。老者说这是一句俗语古训。”无为翻了一个白眼,像她在问什么废话。

带浅枝无法想象,陈春日礼贤下士去跑到田野里,去找位老人虚心求教这种事情。那场景,啊……啊,好后悔她不在现场,没能围观看一看啊。

无为又道:“主人还叫我来问你,‘是不是,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这边无为把话刚说完,那边带浅枝已是抱着她那本旧话本,躺进床榻里,在那无端端地打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