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满地的血,陈春日站在角落里都不知道往哪下脚为好。
他扫眼见到了在阴森潮湿的墓穴中,穿着一身属于他的法衣的带浅枝,最上等织锦羽衣浸染了血迹,只怕用清洁术也去不掉血腥味。
她又一次很狼狈。她为什么总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呢?
陈春日不动声色,先用法术给带浅枝松了绑,又灭了尸体堆上的烈焰。
带浅枝受到感动,身体能活动开了,她下意识里就往陈春日那里快步走去,吧唧吧唧踩着一滩血水也不在意。
可陈春日嫌弃般紧紧皱起的眉头,又让带浅枝收住了脚步。
两人距离三步之遥,她乖巧伶俐的喊:“小师叔。”
陈春日总算舒缓了眉目,给她全身上下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清洁法术。
“你可知,这法衣我只在祭拜天地时穿?”
带浅枝赶紧又往前走了两步,陈春日仍是介意血腥味道:“别靠得太近。”
明摆着要训斥她,看在陈春日愿意劈山来救她的情分上,带浅枝愿意听话老实一回。
陈春日反而训不下去了,他看见带浅枝手里有面镜子,便扯了个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带浅枝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镜面,生怕哪里是脏的,献宝似的递给了陈春日。
陈春日瞧见了青铜镜背后的铭文。一时看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