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一瞬,金刀修士又被一股力量打了出去,硕大的肉团击飞在栏杆上,接连撞坏好几根木头,直到余劲被卸掉,整个人折叠被卡在破损的栏杆上,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修士,如今连个呻吟声都没有。
带浅枝看戏看得开心,跟着大堂里其他的看客一样,笑得也开心。
二楼男子也在栏杆旁笑,还冲着脚边那不知死活的修士说道:“他最见不得,有人说她不好。你们还是快点带人跑吧。”
带浅枝一听,最先察觉到了什么。她睫毛一颤,急忙收回与旁人相同的探究目光,当即就想起身往外走,可这样太显眼了。
她不得不稳住。
金刀修士的同门,自是再也不敢上前,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撒腿跑出了客栈。
一楼厅堂的客人,无不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去探究二楼雅间那位的身份。
也不知是谁低喃猜测:“不会是……”
引得大家伙全都想到了同一个人物。谁能想到他会在二楼,一家普通客栈的雅间听坊间闲谈。
见那人没有出来的意思,带浅枝心里好了许多。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告示,见到那口被人吐出的唾沫,正好压在桑桑两个字上,不由愣了一瞬。
容貌俊逸的高积秀,临栏打量着楼下的女客,每年那么多姑娘,在簪花竞秀上花心思扮成桑桑当年的装扮,无非是想在无数人群中,独自获得属于殷城主的垂青。
高积秀目光瞥见,客栈唯一未穿红衣的带浅枝,又细看了几眼。
扭头冲着雅间里的人,调笑道:“今年参加簪花竞秀的女修,模样真是不错,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没人发声,屋内沉寂的宛若无人,他不过是在对空气说话。
于是高积秀又说:“还有个后脑勺,长得挺像桑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