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道:“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没法区分谁是谁,我觉得我好像就是她,现在她走了,我就有一种灵魂一分为二的感觉,你无法明白我的感受,没有人能明白。”
许昭月话落,只觉得腰上一紧,低头一看,是安乾道君的混元丝缠了过来,混元丝猛然收紧,下一刻,许昭月就被带到了安乾道君怀中。
许昭月忙道:“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胡乱使用混元丝?”
“想抱你。”
“……”
“你的想法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不高兴,你不高兴,我就想抱着你。”
听到这话,许昭月有一种小心脏被击到的感觉,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会了,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撩拨人心,许昭月将脸靠在他怀中,把他抱紧。
“道君好暖啊,我好喜欢。”
安乾道君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满脸舒坦。原来喜欢他暖啊,安乾道君便运转法力让身体发热。
他道:“现在更暖了。”
许昭月:“……”
许昭月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怀抱越来越滚烫,她知道他是用法力把身体变热了。
他所理解的暖和她所说的暖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
他明明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可有时候在恋爱中又表现出一种傻乎乎的懵感,可他这模样反而更让人喜欢,谁不喜欢反差萌呢?
“更暖了,是不是更喜欢我了?”他问。
许昭月猛点头,“喜欢,我好喜欢道君。”
她的回答显然让安乾道君很满意,他将她抱紧,下巴抵在她头顶,不让她看到他勾在嘴角上那控制不住上扬的笑意。
阳城子的伤确实比安乾道君更重,虽然阳城子的修为略高于安乾道君,不过他生于丹修门派,修为主要用于修丹,以静心无为为宗旨,而安乾道君属于刀修,他的修为主要用于进攻和作战,招式百出,只要稍微防守不力就会被波及。
不过毕竟是强者,他虽受伤严重,倒也未能伤及根本,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只是安乾道君出手狠辣,每次出招专照他肾经进攻,招招打向他的肾,他肾阳受损,这导致视线模糊,看东西总看不清楚。
清虚派被毁,整个门派依然驻扎在天清山下的城镇中。这一日,清虚派的驻扎地来了一位女子。
骆修然看到她不禁疑惑,按照常理,她不会只身前往清虚派。
“你是来找司柠的吗?她被林掌门带回光剑宗了。”
“我来找阳城子。”
“师祖?”
阳城子回到清虚派就一直闭关,骆修然作为掌门都不方便去打扰,只是……骆修然最终还是去说了一声。
此时正在房中运气的阳城子听到门外骆修然的话,紧闭的双眼渐渐睁开。
骆修然告诉他,许昭月来找。
“师祖若是不见,我便去回绝了她。”
“让她来。”
许昭月推门进去的时候阳城子正坐于屋中的软塌之上,他喜欢简洁干净,即便换了地方也一样,他房间的布置向来单调,除了那一张软塌之外,只在屋中放着一张桌子。
阳城子的那一双眼睛一如既往无波无澜,好像无论遇到何事他总能不动于色,所以即便看到来人是他,他也并无诧异。
可是许昭月却能从他平静的面色下看出,他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
阳城子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他视线模糊,可还是从轮廓上认出了是她,他停留了片刻才开口,“为何而来?”
“来杀你。”
“理由。”
两人的面色都没有什么起伏,讨论杀人就像在讨论天气一般平静,似乎她来杀他,并不是一件值得诧异的事情。
“你伤了我道侣,我该为他除掉后患。”
“看来安乾道君伤得很重。”
“你受伤也不轻。”
“纵使我受了伤,你也该知道你杀不掉我。”
“是吗?”
许昭月轻笑一声,面色带嘲,却有一抹狡黠之色自眼底浮现,“你如此有自信,又为何在我手下一次次受伤?”
他那平静的眼神有了轻微的波动,他沉默许久,问道:“你就这么想我死?我在你看来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你确实也帮过我,可是我对你的感激也挡不住我想要你死的心。”
“你明知道你杀不掉我。”
“不妨试一试?”
她说完,骤然解开前襟,将衣服褪到肩部,笑吟吟望着他,眼底满是挑衅。
他面色不乱,面对她的诱惑并不为所动,他道:“相同的伎俩你已经使用过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她没回答,慢悠悠向他走过来,身姿袅娜,步履如烟,腰肢每一次扭动都恰到好处。她走到他面前,骤然俯身对着他的脸,她一低头,身前美景一览无遗,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扑向鼻端,像一缕缕摄人心魄的迷雾般钻进他身体每一处,然而他却并未分神,目光一直落于她面上。
她用食指拨弄他的嘴唇,姿态妖娆,动作轻挑,笑容如蛊惑人的邪祟,“你会不会上当,我们不妨试一试?”
他眼神依然平静,就像入定了一般,不受任何世俗干扰,他如此反应,反而显得她的行为幼稚可笑。
许昭月见状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太过自作聪明了,可终究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与他对视。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纠缠在一起,近到彼此气息交融,可纵使她姿态妖娆撩拨,纵使两人之间如此暧昧,他却依然毫无反应,不动如山。
就在许昭月怀疑此举或许并不会对他起作用的时候,面前那不动如山的男人却骤然搂上她的腰肢将她往榻上一带,他自上而下望着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眼底却明显生出几分凌乱,许昭月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
很显然,他的情绪被打乱了。
许昭月面上浮现得胜的笑意,清冷的阳城老祖,终究还是抵不住美色。
阳城子非常清楚她想要杀她,她所做的一切只为杀他而已,他让自己稍作平静,问道:“你不怕安乾道君知晓你为了杀我不惜放浪形骸?”
她一脸无所谓,“要达到目的,自然要做出牺牲。”
许昭月一双纤纤素手勾上他的脖子,她笑靥如花,十足诱惑,“你不想要我吗?”
她说罢,倾身上前,嘴唇就停留在距离他嘴唇的一寸上方与他说话,呵气如兰,口中香味浓郁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