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表情微动,从床垫底下取出一本小书。
这书一看便是抄录的,书皮缝缝补补,书页还掉出了几张。
宋嬷嬷随手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道:“你说说看,这几个字,怎么念?”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主神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宋嬷嬷听得眼前一亮,复又怀疑道:“你莫非是听我念久了,就记得这么几句话不成?”
她又随手往后翻了一页,继续问:“这一段呢,怎么念?”
“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主神继续念道。
尽管在现代社会接受了三年的高中语文教育,主神依然弄不太明白这些文言文的意思。
好在宋嬷嬷也没有细问。
宋嬷嬷浑浊的眼珠好似受惊了一般,猛地转动了一下,定定地望着主神,喃喃自语:“你、你真的认识字了?”
“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宋嬷嬷想信又不敢信地,下意识将手贴在他的额上,又很快收回,环顾四周,摇头自语。
“你怎么突然又认识字了,这,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不行。”宋嬷嬷的表情逐渐凝重。
主神不明所以:“为什么不行?”
不是刚才还因为觉得他不认识字,而嫌弃他么?
现在他已经证明自己认得字了,又为何还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