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逞地勾了勾唇,笑容还未维持多久,心中警铃骤响。
他的身体先行反应过来,随意地往旁边一滚。
可这也使他的胳膊无可避免地挨了一飞镖。
待挡住天深的人消失了,偷偷摸摸扔了个飞镖的公如林这才注意到围在天深周围的火苗。
他心下一慌,一只手立即在包里翻找着饮用水,另一只手则稳稳举着望远镜观看着天深的情况。
这一看,他堪堪合上的嘴又比以前更大的张了开来,仿佛能吞下两个鸭蛋。
他开始怀疑到底是这个望远镜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总不能是,天深有问题吧?
主神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犹如儿戏一般的攻击。
他的眼眸似由鎏金铸成,偏棕的眉浓得恰到好处,他如黑绡的短发发梢被风轻轻的爱抚着,恍然间似被染上了几丝若有若无的白色。
此时,正是日落之时。
夕阳潋流光,晚霞熙溢彩。
那是a市第一次有这样完美的落日,仿若顶级的艺术家们兴奋地在天上比拼作画,美艳浓稠,不可方物。
绚烂的霞光纷纷争相落在主神的肩上,下巴上,手背上,脚踝上,落在所有能与这天地间最尊贵的少年郎接触的地方。
少年肌肤瓷白,身形匀称,气质清贵,一切都完美精致到无可匹敌,看起来就像是由精致的奶白色象牙与淡玫瑰叶制成的。
在如此绚烂又灼目的明光下,在少年眼波流转时,不经意流露的睥睨与轻慢的神情下,漂浮在他对面的庞然大物仿佛已经变作了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