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啊。”贺宥涯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去,张口就来,“有钱哥,咱爸最近状况不太好,再给点吧?”
“乱叫什么。”贺宥千嫌弃地紧锁眉头,将天深给推进了屋里,让贺宥涯老实点待在外,自己则也在门口和他对话。
“上次给你们的钱还不够吗?不是请了专人去护理了?”贺宥千说不上是担忧还是烦躁地从钱包里扯出了一张卡。
贺宥涯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又理所当然地道:“那点钱哪够啊,咱爸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得耗多少钱。”
他腆着脸接过贺宥千扔来的卡,喜笑颜开地挤眉弄眼:“刚刚那个弟弟,也是咱爸的?”
贺宥千:“……不是,那是暂且住在我家的小孩。”
贺宥涯惊:“啥?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会放你这来住,那……那给你多少钱?”
想到刚才那个少年的气度,他搓了搓手,贪婪地舔了舔唇,笑道:“应该不少吧。”
贺宥千懒得理他,不耐地道:“一分钱没有,这钱是给那个人治病的,你要再多贪,以后便不要来找我了,我会告诉保安不许再让你进来的。”
贺宥涯拿到了卡,即使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有点好奇,但和手上的钱比起来,那点好奇便也不算什么了。
他连声称是,笑嘻嘻地走了。
贺宥千回屋后,颈边传来一阵痒意。
被盯得有点发毛。
贺宥千下意识追溯过去,便对上了天深那双泛着黑幽幽暗光的无机质双眸。
“怎么了?”贺宥千纳闷,还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担心贺宥涯和天深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
“你的父亲有危险吗?”主神凝神望着他,分明还是一如往常的神情,此时却透出了几分圣洁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