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这两日对他变得冷淡,独孤极能察觉到。
可让他对他提起过往,他不愿意。
他坐在床上, 气上心头, 挥手打碎桌上的杯盏。
破碎的刺耳声音能稍稍安抚他的烦躁。
他叫来下人清扫换新,看着下人低头露出的后颈, 他又手痒地想要拧断这人的脖子。
暴戾在他心中蔓延。
白婉棠回到屋里, 恰见这幕。
独孤极瞧见她,回过神来,压在被子里的手差点就对那脆弱的脖子伸了出去。
他闭了闭眼,按住自己的心口。
那股嗜杀的狂躁又重燃了。这说明能克制三厄镜的神莲之火已经变弱。
他不由得嗤笑, 笑自己心脏这荒唐的平衡。
他的心就是此间最强大的法器,他无心也可活。多么可怕的设定。
但只要神莲与三厄镜失去平衡,他不是疯就是魔,甚至是死。
他突然开始忧虑。
不知死亡与疯魔, 哪个会先到来。
他想得出神,白婉棠坐到他身边,他也没回过神来看她。
她瞧出他的异常,当他这是和她这两天的冷淡赌气。
明明是他什么也不说,他生什么气。
白婉棠是不想惯着他的。转念想到枫幽的交代,她又还是对他笑起来,握住他攥紧的手,道:“这两天你身子恢复得还好吧。”
独孤极反手握紧她,原本就黯淡的眼眸变得雾沉沉的:“你要搬出去睡?我身子还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