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执拗道:“留下来。”
白婉棠:“我得先去洗漱。”
他这才迟疑着松开手,目送她走到门口,又道:“你要回来。”
白婉棠回头看他一眼。
他面容隐在明灭的烛光中, 耳朵微微泛红。
她被逗笑了,对他点点头。
若他一直如此,她就算没有情丝, 和他在一起能感到开心, 也无不可。
她洗漱完,穿了寝衣回来。
独孤极还保持着坐在床边朝外望的姿势。只是目光一触及她的身影, 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他表情凝沉, 好似短短时间内思考了许多,才又转眸看她。
她已走到床边,抬手对他的额头轻弹一下,笑道:“独孤极, 你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啊。你要是不改,以后你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就算她知道你喜欢她,也会因为你总是故意不表现出来而憋闷的。”
独孤极耳边好似回荡起, 她三百年前还神骨时说的话。
失神片刻,就感到腿上一痛。
抬眼,白婉棠不好意思地对他咧嘴笑了下。
她不小心踩到他了。
他盯着她,她正对他弯着腰,松垮的衣襟里,饱满的弧度在昏暗中隐现。
他喉结滑动,看她在他身边掀开被子坐下。
白婉棠正要躺下去睡觉,他忽的握住她的手臂:“你踩到我了。”
白婉棠眨眨眼:“然后呢?”
“疼。”他极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你现在才感觉到疼吗?”她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眼睛笑得弯弯的。
独孤极有些热,与业火完全不同的热,让他的呼吸紊乱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