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太柔, 比痛更叫人难以招架。
白婉棠当他疼得狠了,“你忍一忍啊。”
伸出手,温软指腹按在伤处轻揉,让药快些化开。
独孤极咬紧牙根, 盯着她的脸,气息刻意地延长,缓解快要变得急促的呼吸。
她专注地盯着伤, 好了一处, 便将药用到另一处。
然而待另一处的药上好,原本的已经愈合的皮肤又裂开了新伤, 好似是身体里有把刀在不断割裂他的血肉。
白婉棠无措地对上独孤极的视线。
独孤极道:“养养就好。”
白婉棠斟酌再三, 道:“我得回都城,你只能在这里忍一忍了。晚上我再过来。”
独孤极抓住她要抽离的手,“你回了也没有用。那妖邪不是普通的妖邪,她体内有……法器。你在这儿陪我, 等我伤愈了,我和你一起去。”
他语气不自觉强硬。
“可你打那妖邪,不是会遭到反噬吗?”
白婉棠很有自知之明。她以前不过一个普通社畜,穿过来之后, 也不可能基因突变,成个厉害到能毁天灭地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算是为自己得到的付出回报。
都城是她的责任,独孤极没必要为都城牺牲那么多。
独孤极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拂过她腕上红痣,“我不会死。事后我若受伤了,你来照顾我,算是你雇我帮你的报酬,如何?”
感情一事,不当有交易。
可除了交易,他就只会逼迫。
她若不接受他的条件,他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再和她亲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