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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是张员外夫人,在带白婉棠去张府里的路上,慌慌张张地说着。

白婉棠的心悬了起来。

独孤极都对付不了的邪祟,会是怎样的恐怖?

她一路都在做要恶战一场的心理准备。

到了张府,独孤极姿态从容,并不着急,府中妖邪之气也不浓厚。

她奇怪地问他:“是什么妖邪,你打不过,要请我来?”

独孤极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

良久,她神情变得不悦起来,他才道:“梦魇,我不方便。”

白婉棠一听,心下了然。

从前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事。

邪祟化作梦魇,变为美女潜入男子梦中,与其云雨,在梦里吸食男子精魂,直至男子在睡梦中死去。

这样的邪祟不算难除,但除的时候,不免要看到颠鸾倒凤的场景。

白婉棠看得多了也都还会脸红,独孤极刚收妖没多久,做不来这事倒也正常。

她眉目舒展,脸上不自觉带些揶揄的笑,“你既然要除妖,就不能怕看这些。你同我一起。”

独孤极时隔半月,终于见到她,不自觉放松的嘴角,又被她这句话说得紧绷起来。

她完全是老师傅带徒弟的姿态,没把他当男子。

他不露情绪,跟在她身后进了张员外公子房中。

亦步亦趋的,离她近了,嗅到她身上的香,又担心她不悦,放慢脚步拉远了距离。

就这样走一会儿,又不自禁地贴近她。

她被风撩起的发尾,有时会抚过他的腹部。隔着衣裳,都觉得痒。

她在床边布好阵,邀他上前,牵起他的手随他一起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