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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金说不出话来了,被切开的身体分离,露出站在他身后的身影。

白婉棠瞧见,他身后的人腰腹的衣裳被切开。惨白的腰腹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拟金回头看了眼,露出抹晦暗的笑,身形便化作烟雾。

白婉棠立刻掏出容器,将其收入其中。

独孤极站在门口,背对月光,正面隐在黑暗中,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婉棠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邪气,想他定是已经杀了其他妖邪了,颇为抱歉地递给他一瓶灵药,让他擦一擦,问道:“你还好吧?”

伤不深,擦灵药两天就能痊愈。

但独孤极一直低着头沉默,像被冻结了似的。

白婉棠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我不是故意的。”

独孤极喉结滑动,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走。”

白婉棠弯下腰看他的脸,“什么?”

他的脸被凌乱的发半遮,渐渐生出血痕。好似从体内生长出了魔纹,眼白里的红血丝也多得吓人。

他如同快要发狂的怪物,恐怖骇人。

白婉棠忙直起身子,没有再问他一句,越过他身侧,跑到院外。

在门口站定,她手掐法诀布结界。

独孤极现在这模样,好像离了这院子便会大开杀戒似的。她不能让他出去。

布好结界,她警惕地守在门口。

独孤极从石雕里破壳而出的人,身体一点一点地动起来,转过身,抬起头。

双目赤红如血,满面血纹的一张脸映入她眼帘。

白婉棠和他隔了三丈不止的距离。但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

杀意却在他周身汹涌,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第一道阵法触发,拦住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