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哑了半晌,“过几日就开了。”
白婉棠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想一出是一出。点点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再趴在窗台上往外瞧时,小仙境那一方开了大片白海棠,如流云弥散在人间。
她这才想起自己问过有关于花的话。
可她记得,在说那话之前,小仙境那边还光秃秃的。
也记得,曾经小仙境开的,是一大片火烧云似的红海棠。
独孤极下午过来,见她趴在窗边,走过来从她身后抱着她,同她一起望着小仙境发呆。
白婉棠倏地回神,手向独孤极胸口打去。
独孤极条件反射钳住她的手,眉目狠厉,咬牙切齿道:“你又要杀我?”
她笑起来。
独孤极垂眸一瞧,她手中空无一物。
她笑得越发开心。
独孤极恼火起来,却又发不出脾气,也说不出什么话。看着她抽手回屋去,头疼得一阵眩晕,只觉得她好像在笑他的强求像个笑话。
晚上他为她解药时,他不自觉动作发狠了些。
她默默地受着,仿佛适应了如今和他之间,身体上的亲密。
待事了,她问道:“解药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
可他又担心给她用了,她又要开始谋划如何离开他,如何杀了他。
若是以往,独孤极会直言来讽刺她。
可如今,这样的话只会像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他像防着仇敌一样防着她,却又要她做他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