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书房前排了一长队的魔正在受罚,一个个高大嚣张的魔,此刻乖得跟小鸡仔一样耷拉着头。
守门的魔武卫说独孤极正在气头上,不见任何没有传召的人。
崔羽灵听见书房里传出他训斥那些魔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转身离开。
——白婉棠,你可真是倒霉。
白婉棠从没想过自己要为自己完全不记得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檀罗边施刑边怒斥她作为北冥仙那会儿,以血祭镇压魔族,害镇魔渊里的大魔至今仍如困兽不得逃出时,她满脑子和身体都只有痛。
她痛得小衣都被冷汗浸湿,仍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能在此便动手。
直痛晕过去,她还在想,要忍。
醒来时她趴在柔软的床铺上,环顾殿内装饰,她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万象镜里,才会躺在独孤极的寝殿中。
她通体冰凉,一丝不挂。
凉意缓解了她的痛,让她慢慢清醒过来,听见外面传来模糊的鞭笞和痛呼声。
还有叩音暗藏幸灾乐祸的劝导:“檀罗,你可别怪我,我早就劝过你,尊主看中的东西不能动,你非是不听啊。尊主说了,要里面的人醒了我才能停手,人修脆弱,我看她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檀罗的话语,伴随着鞭打的力度,时重时轻。
外面有人,自己身上没衣服,白婉棠接受不了这种感觉,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找东西遮住身子。
手臂刚刚撑起上半身,肩头便被一只瘦削苍白的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