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出发前,老祖宗他们已经交代了他们这次过来的任务。
他们都压制着怨气,眉头紧皱地跟随驳曲住进客院。
白婉棠挽着北冥的老祖宗,问了一些家长里短。
老祖宗一路和她说到进屋,见跟着她的魔侍还要跟进来,眼眶红红的,“你这哪是嫁人,你这是在做质子啊。半点自由都没有,去哪儿都有人跟着。”
她颤抖着交给白婉棠一盒糖。
白婉棠接过,她却不肯松手,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白婉棠用了力气夺过来,打开吃了一颗,笑道:“没事。”
驳曲斥责跟随白婉棠的魔侍没有眼力见,一脸大方地对白婉棠道:“你想和北冥的族人叙旧就叙吧。”
他认定他们这些修士不敢在魔族的地盘乱说话。走出去,让魔侍们也都到院外等候。
老祖宗忙叫来柏怀与藤千行,将门关上。
他们来了,先关切地问了白婉棠近况,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么样了?”
白婉棠摇摇头,道:“神莲不是那么好取回来的。”
不过,她将婚礼位于行宫的何处,届时如何安排同柏怀与藤千行说了一遍。
柏怀和藤千行都表情凝重,看向她手里的糖。
那对普通人来说糖,对身中寒毒的她而言,是可能会要了她命的慢性毒药。
原本她说,先试试看,独孤极愿不愿意看在她因他身中寒毒的份儿上,把神莲交给她,让她在婚前调养身子。
可是他看似不防备她了,却还是连她在人间打雪仗后寒毒险些发作,都没把神莲给她。
如今她只能铤而走险吃“糖”。
她摩挲着糖盒带柏怀和藤千行到一旁,避开老祖宗说道:“我十有八九是要死在这儿了。但是独孤极的死穴不在他身上,我不管在这儿对他做什么,他在这儿最多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