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下烛台,扯了蜡烛,露出烛台上的尖刺。
先前她就是用这烛台扎了他一身血。
独孤极当她要故技重施,怒极反笑:“你以为你还能用这种东西伤得到我?”
白婉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没想伤你,你现在寒毒复发,最需要的应该是我的血吧。我可以用血跟你换柏怀。”
说着,她撩开衣摆。
独孤极瞳孔收缩,手指轻颤了一下。却终究没动,眼睁睁看着她用烛台扎向神骨处。
烛台上的尖针被弹开,白婉棠难以置信地又试了一次,还是扎不下去。
她扭着身子,隐约看见腰后模糊的血色花影。
是独孤极先前给她弄的刺青在起作用。
她怒气冲冲地用烛台指着独孤极道:“你!”
独孤极倾身,主动将脖子对准烛台上的尖针,吓得白婉棠下意识丢了烛台。
他冰冷的手慢条斯理摸到她身后,在刺青上轻轻抚弄:“神骨是我的,神莲也是我的。本就是我的东西,岂能被你拿来和我做交易?”
他恶劣又鄙夷地笑话她,眼里却有怒意。
她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拿她的神血和他做交易。
白婉棠颓唐地垮了肩膀,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疲软下来。
独孤极很喜欢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要是能一直这样,他脑海里也不至于充斥着要杀她的声音。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骨往上抚弄。
白婉棠咬唇忍着,一字一顿道,“柏怀呢。”
她一次又一次地提“柏怀”这两个字,提一次,他心里的暴怒便更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