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了莫大的可笑和耻辱。她不领情,他就好像是在自作多情。
“来人,把她绑起来吊到车后去。”
独孤极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被绑起,被带出去。
至始至终,她没再看他一眼。
她累极了,低垂着眼帘,像是要睡过去,可她根本无法睡。
她眼前是她送给他玉佩那个夜晚看到的烟火,是他说“在这世上,我会信的只有你”,是他紧紧地牵着她,和他一起在踏着月色,回家去。
那些声音和画面变得越来越远,逐渐成了一个个羞耻的字眼。
她忽觉原来自己过去三年都只是一个小丑,还自以为谈了一场双向奔赴的恋爱。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羞耻难当,无地自容。
她被绑到车舆后,听见身后隔着一个车壁的车舆内,传来他隐含怒意的呵斥:“白仙仙,这都是你自找的。”
“你说得对,真他妈的对。”
白婉棠气得大骂回去,“你个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的东西,你真是不要脸,这种情人间的玉佩,你也好意思收!哪怕你来抢,我都不会觉得你这么不要脸!”
“独孤极我告诉你,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这对玉佩!”
周围的魔军听见她的叫骂,吓得抖如筛糠,连忙上前一人把她嘴堵起来。
结果她又开始不依不饶地用脚踹车舆,嘴里“唔唔唔”的,想也知道是在骂人。
他们只得把她绑得跟蚕一样,时时刻刻看着她,等独孤极下令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