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没有办法同柏怀说清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剧情,只不过如今害了全城人的不再是崔羽灵,而是她。
她发呆般盯着一个方向,费了好大的力气平复心绪,叹气道:“你说得对,一切尚未发生。”
改变的希望很渺茫。可现在,除了她拼命去挽回她犯下的错,别无他法。
她是个很怕死的人。
可她更害怕余生都生活在悔恨之中,愧疚至死。
柏怀松开她,让她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和崔掌门和湘夫人商量一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忧心。你若是想好要如何应对独孤极,告诉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白婉棠转眸看向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面容俊逸疏朗,清正温润,一身蓝白道袍衬得身姿挺拔坚毅,颇有几分出尘。
像是人间愿为苍生请命,满身清风的修道人,令人生出敬畏之情。
而独孤极……
她想起寒天冻地里,那单薄仙逸的白色身影。那是从天上坠落、浴血的鹤,本就不属于人间……
谁能想到那是个大魔头呢?
白婉棠自嘲地笑了下,笑自己以貌取人,对柏怀道谢。
她静坐许久,有了些想法,却没对柏怀说,去找了崔虚与北冥湘。
她犯的错,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即便她很怕,晚上在睡梦里,都是一会儿去人间生活,又一会儿回到了现代的家,从来没有留在过这个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