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松开她的手腕,沉默不语。
她抱紧他的腰。
他把手伸进她衣裙里,放到她腰后的伤疤上。
白婉棠忽的感受到疤上一阵灼烧之感,痛呼一声,疼得惊醒,去按他的手,睁开眼下意识要骂他。气呼呼地忍了忍,道:“你做什么?”
她看见独孤极在黑暗中轻勾着嘴角,拉她的手去摸伤疤。
原本有些凹凸不平的疤淡化了许多。
独孤极把她的手放回自己腰上,继续将手按在她的神骨处,难得地哄她道,“忍一忍。”
后腰上的灼痛继续,白婉棠咬紧牙关,用力地抱着独孤极,把脸埋在他怀里。
留下这疤时很痛,除疤时更痛。
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呜咽。
可她在他怀里一边不受控制地流着泪,一边又开心起来,真心实意,却又客气地道:“多谢。”
她本以为这屈辱的疤要跟随她一辈子。
没想到这疤为他而留,也因他而除。
独孤极给她抹除疤后,身体又凉了许多,揉了揉她瘦削的背,咳了几声,和她相拥而眠。
清晨,她被人叫醒。
独孤极往常和她一起睡,他起早,但从不会叫她。唯一叫的那次,就是去敬天台让她换衣服那回。
这次叫醒她也是一样。
梅英端着比上次更为华丽的衣裳请她试穿。
金边白裙,腰缀蓝白鲛珠腰链,流光溢彩。
独孤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果不其然这裙子又是他身上那套的女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