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很开心。
白婉棠望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这般想。
吃完饭,独孤极牵起她的手,同她出城回山洞,一路上都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
年关将近,白婉棠却开始早出晚归。
独孤极一直跟着她。
他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只知道她每天都往悬崖跑。
悬崖上的风很冷,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瘴气,这于如今已是修士的她无益。
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她最近在做什么。
白婉棠不说。
直到年关前五天,他听见她的一声惊呼,待他赶到悬崖边时,摸到她差点掉下悬崖。
“你怎么来了?”白婉棠很是诧异。
独孤极一把将她扯上来,恼怒地训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找死吗!”
白婉棠感受到了小时候调皮受伤被父母训斥的滋味,挠挠头,擦擦脸上的灰,“我说过,要治好你的眼睛。”
愚蠢。
有些话独孤极不喜欢说第二遍,他没有再劝,只冷淡地道:“随你。”
白婉棠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抓住他的手,“我有分寸的。”
她收起从悬崖边采到的小果子,带他往回走,道:“上次给你诊治的猫妖大夫说。这满是瘴气的崖边,每天白日都会不定时长出一株苍明草,草上会结小小的果子。采满一千颗苍明果,凝练后服下,便能治好一切眼疾,就像给人换了一双新的眼睛一样。”
“只是苍明草和苍明果都耐不住瘴气,如果长出的时候,没有人守在它身边,它很快就会被瘴气侵蚀。”
白婉棠絮絮说着,提起她那对让猫妖大夫提起苍明草的妖魔夫妇,“前两日,他们还有来一起采苍明草,但是蹲守苍明草需要耐心,他们耗不住,竟很快吵了一架一拍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