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从睡意中清醒,把被她推歪的独孤极扒拉回来,“你总算醒了,你睡了快十天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独孤极浑身发颤,眼睫与乌发上生出白霜似的逐渐发白,“冷……”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把抱入怀里,像抱树似的整个人手脚并用地缠住她。
白婉棠浑身僵直,此时倒真是挺想变成树的。
因为她也冷。
草,怎么能这么冷。
她还不能推开他,她怕他冻死。
白婉棠催动体内红莲化解这股寒意,但两个人还是抱在在一起冷得牙齿打颤。
她意识逐渐昏沉,待到寒意褪去,已是翌日清晨。
独孤极比她先醒。
她醒来时,就感觉他冰凉的手在她脊背上摩挲,抚摸她的骨。
白婉棠推开独孤极,想到这是个贪图她体温的病患,没跟他计较,下床又把昨天关心他的话重问了一遍。
热了杯水给他,和他对坐着喝。
他接过热水,白婉棠和他说起这几天她照顾他花了多少时间和钱。
他脸上浮现出愉悦与满意,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仿佛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
白婉棠迟疑地道:“大夫说,你以后可能会难以恢复。你是为了我,我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那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独孤极皱眉,不满白婉棠平起平坐的用词,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的。”
白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