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关于那太监小木子,你查出什么了?”
岁浮早已见怪不怪,冷沉着脸回答:“并无。”
九王玄逸抖动的腿停了一瞬,面上爬上一丝凝重,“啧,可我总觉得此人有问题,出身、来历太过干净。”
继续抖,“六哥,你还是继续提防着好,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们众兄弟之中的哪位安插在六哥身边的人。”
岁浮沉默未说话,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小木子送上两幅珍贵的画卷,情深意切地对他表达爱慕之情的模样。
那望着他的盈盈水眸,缠绵缱绻,好似为了他,哪怕倾尽所有亦义无反顾。
一想到这样的人儿可能是其他皇子的人,甚至可能被欺侮过,心底的暴虐之意就噌噌噌地不停往上冒。
“六哥?你在听我说话吗?”玄逸依依不舍地放下搁在扶手上的腿,身子前倾,望向他的六哥,睿王岁浮。
见他神色有异,紧张地站起身走过去,“六哥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是心疾又犯了?”
他这六哥自小死了娘亲,养母端妃也死得早,又天生患有心疾,动不动就咳血。
从小被其他兄弟欺辱打压,设计陷害,如若不是他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暗地里手段狠辣,怕是早就已死了千百回了。
“无妨。”岁浮棱角分明的脸上恢复沉稳睿智。
灼灼黑瞳现出阴戾之色,“这三个月我不在,康王太过安闲,你去给他找些事做,免得影响我们的大计。”
玄逸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嘻嘻,我省得了,六哥。”
兴奋地搓搓手,折腾人的活,他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