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三日,岁浮悠悠醒转,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原本按花霂的预估是只昏睡一日的,奈何某位宠妻无度的爷,硬是将三大盘大虾炒意面全都消灭了。
一下吃多了药力过猛,就又多昏迷了一日。
岁浮扶着额头坐起,看见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回想起那一ye正在大汗林漓运冻的他突然脑袋晕眩,“砰咚”一声,倒下了!
后来,意识朦胧间,他听见了霂霂在耳边的低吟絮语:
“待你醒来,事已成定局。被我折辱,你会动手……杀了我吗?”
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庞,“这应是我最后一次能这般亲密地抚摸你冷酷的眉眼了吧?”
“你这人啊,明明这般冷寒又强势,高傲专制得容不得他人有一丝相悖之意,却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背弃你、伤害你。”
“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我……不值得你这般,倾情相付……”
岁浮眼神空洞地望着花霂离开时未合紧的房门,他知晓,这次,再回不去了……
上天,让本来习惯孤独的他,遇见了这个看着娇软可欺,实则心肠冷硬如冰的人儿。
犹如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来的酣畅淋漓,他却被淋得痛彻心扉……
所以,他才一直不愿醒来,希望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岁浮心痛地想:为何任凭他如何努力,终究还是入不了,他的霂霂,冷硬的心?
也许,是他太过强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