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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霂正垂头兀自欣慰地感叹,未觉岁浮转瞬之间已经欺身过来,将他的下巴捏得生疼,“怎么,现在不想着如何逃跑,反倒将坏心思摆到我身上来了?”

“坏心思?”花霂想也未想便开口反驳,“我可是在为你的终身幸福费劲心思,怎么可以说是坏心思?”

岁浮目光狠厉如刀,咬着牙道:“终身幸福?我的幸福与那丑陋的女人何关?”

顿了顿,黑瞳之中染上一抹伤情,“霂霂,在你的心里,我们到底……是何关系?”

花霂下意识地忽略不该在他眼中出现的神情,第一次没有装柔弱,随从本性,面容冷峻地答:“驭妖师与被他擒在手心的狐妖,还能有何关系?当然是利用与被利用、杀与被杀的关系!”

岁浮退开一步,黑沉的脸上漫开一丝失望,“好!很好!看来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转身,声音之中带着决绝,“你走吧,别再落到我手里。”

话落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花霂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股酸涩之意,隐隐带着痛。

然而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来不及多想。

鬼知道这睡狗突然抽什么风肯放他走,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唯恐慢一步岁狗改变主意又变卦。

这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岁浮替他准备的,他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直接带上他自己跑路就行。

……

书房落地窗前,立着一个孤冷萧条的身影。

窗户对着花园外的铁栏门,岁浮沉默地望着昨夜才在他申下娇银的小人儿,毫不留恋地沿着通往花园外的路径一路疾奔,终是出了园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