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致之三人跟着袁挽江,来到后院主屋,屋内光线甚为阴暗,空气中充斥着刺鼻汤药味。
“自拙荆病倒后,这屋内一直汤药不停,病人也见不得风,味道便大了些。”院判解释着,请几人在外屋坐下。
“倒是我们打扰了。”莫致之环顾四周,这外屋居然摆满了书,仔细一看,还都是各种医书,书案上放着一本《金匮要略》,小桌上便是《针灸甲乙经》、《神农本草》等,种类齐全,范围广泛。
莫致之赞叹道:“院判大人真是勤勉。”
袁挽江叹了口气,“我一心钻研歧黄之术,于诗书上鲜有造诣,对后人却过于严苛,从小栽培儿子饱读圣贤书,却不想两个都不成器,一个读不了书,好逸恶劳,一个只看医书,不明事理,袁家后人如此不济,全怪我教导无方。”
莫致之想起坊间有传闻,袁家两个公子,大公子不长进,不爱读书,只爱捣鼓各种玩意,二公子同样不爱诗书,却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可性子是个风流的,整日流连花丛中,不怪老院判恨后继无人,莫致之咳嗽了几声,将此话掩盖过去,询问道:“不知大人昨夜子时到丑时,身在何处,做了何事?”
袁挽江脸色复杂,“几日前同玉儿在祠堂内大吵了一场,前夜又”他咽下话语,表情怪异,继续说道:“昨夜心中不静,难以入眠,便进到后院祠堂内,给列祖列宗告罪。”
“子时到丑时都在祠堂么?”老刘头再次确认。
袁挽江肯定道:“是。”
“之后呢?”
“之后,我心中记挂玉儿,便去地窖探望,却发现他已然死去。”袁挽江面色痛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