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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铜镜高悬,为了映射,你便将知天斋内东壁下的匣子竖起,叠放在案几上,再将镜子放在高处,如此完成遮掩耳目的作用,可事后再有人前去,知天斋内却是一如既往,便是你已将一切回归原样,我初时想不通,水银镜缘何会碎?你随手摆放原样即可,后来我便猜到应是你不小心落了什么在镜面上,一时去不掉,被范珍儿看到,为帮你隐瞒,便将镜子摔碎。”

玉公子冷冷一笑,继续把玩着花草,那花草叶子翠绿,花朵是大大的金黄,叶子的脉络却透着妖异的红。

莫致之端直坐好,冷着脸色,连番发问:“那时寝殿内正在上演什么?是否凶手正在行凶?你此举的缘由,便是要隐瞒凶手面貌?凶手为何见不得人?”

玉公子雪白瘦削手指掐开那花草的枝叶,红棕色的汁液慢慢流出,染红了他的手指,一股呛人味道溢了出来,弥漫室内。

“凶手自何处进寝殿?”莫致之探寻看着玉公子,见他肩膀忽然僵了僵,心中了然道:“我曾听说陛下为以防万一,寝殿内都藏密道。”

刘小半着急了:“莫大人莫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不是传言。”学过历史的莫致之可是依靠大量史实猜测,她继续盘问玉公子:“凶手可是从秘道而来?不知玉公子和凶手是何关系?”

玉公子忽然笑了笑,笑容潋滟,竟透着邪魅的气息,他染红的手指依旧摆弄花草,看着金花好似看着情人,自言自语道:“这株闹洋花养在暖房内,近日才开,这花便有一样不好,汁液粘在手上便难以去除。”

“哎!”他叹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不想那水银镜面也沾染了上了些,范珍儿曾见我染红的手指,知我动了镜子,为了掩藏痕迹,便自作主张将镜子砸碎,还真是坏事,我本想寻个镜面换了就是。”

“真是你做的?”刘小半惊讶的合不拢嘴。

玉公子恍若未闻,指了指香炉:“你二人可知我这熏香是何物?”

“糟了,有毒。”莫致之立马反应过来,欲要捂紧口鼻,却发觉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刘小半也瞬间瘫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