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致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转过头来问道:“你那日可是见到了什么?”
“没有,我不曾见到?”范珍儿咬紧了嘴唇,眼泪汪汪。
莫致之叹了口气,“你若真的没见到,便会问我口中所说是何事,如今你只矢口否认,此番举动反而说明你确实见到了什么?还说不是蓄意隐瞒?”
范珍儿闻言眼泪欲坠未坠,瑟瑟发抖起来。
莫致之依旧不急不躁,温声道:“你可是瞧见了玉公子?”
“绝无。”听到玉公子两个字,范珍儿双眼圆睁,辩解的声音提高。
莫致之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你见到玉公子在摆弄镜子。”
“没有。”范珍儿惊慌的摇着头,哽咽出声。
“你心系玉公子,即便他要你守在门口,你也情不自禁想瞧他,那日你在隔断后,便是通过知天斋镜墙偷看的玉公子。”莫致之顿了顿,不由范珍儿插话,继续说道:“你见到玉公子将东壁下本是装书画的匣子竖起,叠在案几上,又将紫檀雕花水银镜高高摆在上面,面向寝殿。”
“你胡说。”范珍儿终是哭泣出声。
“你当时不明白他在做何事,闻听寝殿火起,你跑进寝殿见到先皇身亡,去取水之时,经过知天斋,发现玉公子已不在斋内,匣子也都放回原处,可不知因何缘故,你私自将水银镜藏了起来,等扑灭火焰,你又偷偷将镜子砸了个粉碎,事后告知我镜子无缘无故摔碎,可对?”
范珍儿恸哭不止,已无力阻止莫致之继续说。
莫致之肃了脸色,问道:“你为何要摔碎水银镜?即便你心系他人,也要睁眼看清那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