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幸抬眸看向歪脖子树,树身遍布树结疙瘩,虬枝扭曲蜿蜒,树皮粗糙皲裂,还挂有长短不一的冰溜子,甚为丑陋,但周围空地,唯有这一株树,大抵是见这树生的有趣,或者无法制作他物,砍伐之人便将它留了下来。
萧世幸娓娓道:“这歪脖子树,直则无姿,正则无景,密则无态,就好似这人,若太过清白,便没了意思。”
“王爷何止是水至清则无鱼,根本是深不可见底,不可揣摩。”莫致之长睫抖动,表情犹疑。
“即便如此,我却无害人之心,这可换你信任?”萧世幸迎向莫致之的目光。
萧世幸黑眸清冽,目光坦荡,莫致之眼泛清光,肆意无畏,二人定定相望。
莫致之忽然就心中释然,没了顾虑,脸上终于微微一笑。
萧世幸也缓缓勾起嘴角:“那姐姐呢?是否藏有秘密?”
莫致之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隐瞒,“我有不能言说的苦衷,望你包涵,终有一日,我会全盘托出,望你在此期间莫再查我,若你当我是好友,便信我,莫再糊弄我。”
“好友?”听到这个词语,萧世幸微微动容。
“难道小王爷觉得莫致之不配与王爷相交一场?”莫致之神情专注,一脸温柔。
萧世幸面目柔和了下来,双眸含情,笃定说:“自此以后,你若不说,我便不问,你若说,我便信,萧世幸再不辜负姐姐的信任。”
莫致之闻言心中一跳,这莫名的信任好似一个暖暖的鱼钩,勾的她心中莫名酥痒,胸中有不知名情愫在慢慢满溢,看着眼前的漆黑双眸,莫致之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
过了几日,便进了四九寒天,俗语说:“三九四九,冻死猪狗。”天气愈加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