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跟了我们一路的灵兽。”李若庭看戏似的翘起二郎腿,抓了一把瓜子道:“它找你的。”
燕慈把墨山从肩膀上揪下来,挤着李若庭坐下了。
墨山一落地,便撒爪子开始逃窜,踩着李若庭辛辛苦苦栽进菜地的那些小苗苗,本就弱不禁风的嫩绿小苗被墨山踩过,又被身形巨大的白虎踩过,最后在李若庭的惊叫中一命呜呼。
这只爱哭的白虎就这么在他们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别看它长得大,实际上,真是一只幼兽。
它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跟上了李若庭一行人,总之,在李若庭轻声细语哄孩子般的逼问下,它承认自己是追着墨山的味道来的。
追着墨山的味道是其一,其二是它想问问李若庭是如何修炼成人型的。
此话一出,李若庭倒在燕慈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喘不上气。
白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看得李若庭越笑越觉得心里发虚,好像不该笑白虎,笑它,是欺负了它。
李若庭咽了口唾沫,悄悄问燕慈:“你觉得不觉得,它的眼神似曾相识。”
燕慈摇头,在他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咬一口。
“怪不得我觉得腾的眼神也似曾相识。”李若庭恍然大悟,“它和腾的眼神都很像鲸男,好温柔呀!”
李若庭在“呀”字上带了江州口音,婉转的调子俏皮,燕慈听了,耳朵感觉酥酥软软的。
燕慈一脚把白虎拨开,让它自己找墨山玩去,李若庭正坐在椅子上念叨:“说起鲸男……”他低低笑了一声:
“它看错了,是一世,不是三世。”
“只一世,够了吗?”燕慈握住他的手,与他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