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怎么知道!放开放开!”墨山两条后腿蹬出了虚影,直到李若庭替它求情,燕慈才放开墨山。
燕慈继续回到前院和那一小块菜地较劲,李若庭坐回软塌继续沉思自己当先生教人识字这回事,用那根淡色的须一下一下挠着鼻尖。
教识字这件事,在李若庭思来想去了几天后,暂时放下,当务之急是马上要过年了。
往年在狐仙岭,过年这件事总是他一人独自热闹,他下山买些瓜子花生,看看山下的热闹再心满意足回山。
去年燕慈开了窍,给了他压岁钱。
现在两人来了江州,不能再草率了。
李若庭主张像别人家一样,先要把家中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他在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好几幅对联,写完觉得还不过瘾,又用剩下的红纸写了不少,燕慈把这些对联贴在了家里任何一处有门的地方。
只要有门,就有对联。
一方小院,连灶台旁放碗盘的矮柜门上都贴了副小对联。
“还有窗花!”李若庭一拍脑袋,和燕慈剪了半天的窗花,可算是把这个小院打扮得红通通又喜气洋洋,连院中一颗桂花树,也被他挂上了圆滚滚的红灯笼。
李若庭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他盼望着年三十快点来,决意要在大年三十亲手做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他脑子里想着年夜饭做多少个菜,燕慈在一旁静静打坐。
“吱吱吱……”
院门突然响了。
李若庭和燕慈对视一眼,低声道:“我还没告诉邻居我要做先生的事呢。”
“咯吱咯吱——”
这可不是有人敲门,分明是有人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