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甩甩脑袋,对着潭水底下的腾示威,它张大了嘴,嘴巴几乎要裂到后脑勺去了,两颗猩红的大长牙竖起,怒意让它完全忘了自己尾巴上还带着牛。
燕慈和金霓生同一瞬间御风而下,二人拔剑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钩迅速回头,扭过身子就要咬冲向他的金霓生,金霓生灵巧躲闪开,对着它的尾巴举剑正要砍下,整头牛居然飞了起来,钩用尾巴抬起了牛摔向金霓生。
陆贺霖侧身飞来一脚踹开了牛,这一脚震得他腿骨又麻又痛,一头牛怎么也有个四百来斤,用腿接下这头飞牛又踹开,差点断他骨头。
燕慈拎住陆贺霖的衣领把人扔在刚才他们躲避的地方,陆贺霖重心不稳颤颤歪歪落了地。
钩的尾巴没了累赘,便扬起大钩子和金霓生燕慈相斗,它进攻招式单一却迅速,不断用钩子左右攻击对方,现在同时面对两个敌人,它不会贸然伸头咬人。
燕慈沉着冷静,手腕飞速转动着,玄铁剑在他手中挥出虚影,频频与巨大的钩子相击,清脆的声音如剑刃击打磐石。
“跟上。”燕慈一声令下,金霓生从他身后窜出来,已经被燕慈连连追打了半晌的钩正眼前飞花不断重复着防御的动作,蓦地一换人,它措手不及往后缩了一下。
正是二人攻击交替之时,燕慈身形一晃,一剑斩断了钩的尾巴。
第74章
钩是万万也没想到凭空冲出来的这几个人能斩它的尾巴。
暴怒的它最先想到的不是他们斩它尾巴,而是为何不把它直接杀了。
它在陆溪谷偷牲口不是一天两天了,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它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找上门来的人不取它性命,单单是断了它的尾巴,便不再动作。
深潭被直冲而入的钩激起大片水花,洋洋洒洒落了金霓生和燕慈满头满脸。
不多时,水面恢复了平静。
若不是周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光看这口倒映出绯红圆月的镜面深潭,真难以猜到潭底正是一番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