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咬牙接下他一拳,心里低骂不停。
豹子让它牢牢看住这个人,否则就端了它的狐狸窝,但它不能要了这个人的命,它本想打他一顿解气,可现在,这个人不死不休要冲出去,它已经没了耐心,不想再斗。
白漪烦躁至极,恨不得一招杀了燕慈,想到要不是之前被燕慈打断了腿还没长好,它也不至于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突然,燕慈停下脚步,猛地单膝跪在地上。
胸口似乎有东西在横冲直撞,想要破开血肉冲出来。
燕慈一手攥紧衣襟,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分了这么久的蛊虫又在他的身体里撕扯他,胸腔里剧烈的疼痛逼得他嘶吼出声。
白漪愣住,“你发疯啦?”
它举起爪子靠近燕慈两步,立马皱眉退了好几步。
燕慈的嘴里不断呕出黝黑的血液,闻起来腥臭冲鼻。
“真是……”白漪嫌弃地捂住鼻子。
又腥又臭的粘稠血液源源不断从燕慈的鼻子和嘴里涌出来,燕慈整个人都跪在了黑色的血泊之中。
白漪翻个白眼,“你要是吐血吐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啪嗒!”
一只张牙舞爪的蛊虫掉在血泊之中,满是绒毛的细腿挣扎几下,不动了。
无执,已解。
所有的回忆,所有燕慈已经忘记的事情,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