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受伤,不然众门派审判你的时候,还以为我无尘顶虐待犯人。”金燮收回袖子,冷冰冰道:“你不关心自己明天什么下场,倒问起我们来了。”
“你真当你是菩萨?”金燮大笑一声:“你害三百多人性命,还有脸谴责我们?”
李若庭半躺在地上,捂住了胸口连连咳嗽,金燮这一挥用了好几成功力,他被灵力撞击的腹内闷痛不止,怕是受了内伤。
“反正你们也不会饶我,不如门主好心跟我说说。”李若庭咽下嘴里的腥咸,蓦地落下两滴泪,“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蛊到底是怎么害死了黄林儿。”
他佯装哽咽,道:“我……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会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金燮啧啧摇头,默默盯了他良久,“是她找姐姐的执念害死了她。”
“执念。”李若庭低低念着:“孟雅怎知这是她的执念?”
“每个人都有执念。”金燮叹了口气,“你的执念不就是陈家庄?不然为何过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放过他们,这蛊下到你身上,照样能让你死。”
地牢里静了下来,只剩听了让人烦闷无比的滴水声。
李若庭不说话,金燮也没那么好耐性,他直言道:“待你被众门派审判受极刑之苦的时候,你背后的人会来救你吗?”
“我背后没有人,只有一堵墙。”李若庭咬牙忍下胸腔里一阵钝痛,喘了口气道:“孟雅炼出这只蛊,是想给自己下吗?”
这下轮到金燮不说话。
李若庭轻哼出声,“结果她没这个胆量下给自己,拿去害人,落得一个满脸丑陋的反噬,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笑至极。”他目不转睛看着金燮,低声问:“金燮,你的执念也不浅吧?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你又害了多少人?”
金燮为了门主之位逼走燕慈,那他对燕慈下蛊也有他想要达成的目的。
最开始,李若庭想不明白,燕慈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谁会要害他,而当年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众门派为他洗清冤屈足以证明燕慈是个正义之人。
后来,李若庭知道是金燮对他下蛊,他又想不明白金燮到底图什么,现在,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