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责罚过他好几回,伤不到骨破不了皮的小小惩罚,陈灿之不知悔改,性子越来越古怪,和大宅院的人没一个合得来。
“他本就不是陈老爷的儿子,就算给他换了名字身份,到底还是江州的穷酸种。”陈老六说起这个人,一脸鄙夷道:“扶不上墙。”
陈老爷是个有钱的财主,宅子里就一个女人说不过去,江州女人也一直未再生育,直到江州女人进了陈家的门第五年,陈老爷又娶了个比江州女人年轻好几岁的元真教散修。
也就是张氏。
张氏过门还未两月,江州女人死了。
“那个女人向来惯纵陈灿之,她这一死,陈灿之就像脱缰野马。”陈老六狠狠磨着牙齿。
陈灿之对张氏,在宅子里碰上了,他便会张口喊一声:张夫人。
张氏开始瞧他只觉得可怜,一来,在这偌大的深宅大院里,他只是个外人,无血缘关系,没了娘,在这宅子里也再无亲人可倚靠。
二来,陈灿之在她面前还算本分,张氏管教他,向来是老老实实的认错。
谁知,张氏第二年有了身孕,无意间让下人在陈灿之屋里翻出一叠纸。
“这个陈灿之,仗着自己会写两字。”陈老六愤恨道:“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人,字里行间都是咒张氏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连同养育他这么些年的陈老爷,也被他给咒了。”
陈灿之那副文文弱弱的皮相被撕开,陈老爷也彻底看清了这只白眼狼,陈老爷的心凉了,放话道:近十年,就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陈老爷未赶他离开陈家宅子,只是让他好好反省。
陈灿之不但不反省,还偷了陈老爷的金银,连夜收拾包袱逃了,陈老爷发现人跑了,十几岁的孩子就这么独自跑了,谁知要碰上什么事,自然要差人去追回来。
“小的当夜带了十几个人,一路追着陈灿之到了十几里外的一座深山。”陈老六说到这里,摇头道:“那山叫狐仙岭,邪乎的很,陈灿之被我们追赶到一处悬崖边上,他跟中了邪似的,一头栽到悬崖底下去了。”
于是他们回到陈家宅子里,告诉陈老爷,陈灿之怕被他们抓着,跳崖死了。
金燮听到这里,皱眉道:“这跳崖的孩子与我无尘顶的驭兽修士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