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贺霖暗暗为李若庭捏了把汗,不知等会见了燕慈,李若庭的要事还说不说得出口了,还真是一对可怜师徒。
一个前不久要死不死的,一个这会儿又全然没了神智。
他这尊菩萨也不知要当到何时,改日让他见到金霓生,他定要好好向金霓生讨要回来。
两人往浣玉堂偏僻的一间小院行去,陆贺霖走在李若庭前面道:“那个……”
李若庭见他神情吞吞吐吐,皱眉道:“怎么了?”
“你师父是真的不大好了。”陆贺霖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到一扇门前,他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瞧瞧吧!”
说完,他也不进去,转身就走。
真的不大好了。
李若庭胸口跳得极快,他深吸两口气,咬牙推开了木门。
一个人坐在院中,柔和的晨曦撒在他的身上,他正侧着脑袋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墨发随意披在身后。
李若庭静静走过去,把背上的剑搁在一边,看见燕慈手心里躺着一朵小小的野花。
“香吗?”李若庭轻声问。
燕慈抬起眼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摇头,不语。
李若庭蹲了下来,伸手捏起这朵小小的野花,凑上鼻间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袭来。
“你是谁?”燕慈蓦地出声,声音冰冷。
这样冰冷的语气,李若庭已经许久未感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