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陆兄弟了。”李若庭抱拳。
陆贺霖捏起一撮头发甩肩后,边往梅园外走边道:“我与你师父也算半个熟人,不劳烦,你赶紧去吧,别让那小子等久了。”
李若庭扬起笑,眼看四下无人,他勾过燕慈的后颈重重吻上去,热气喷在燕慈脸上,唇齿缠绵够了,恋恋不舍分开,他开口,语气是万般不舍:“等我。”
燕慈掐在他的腰上,“快去快回。”
“小事一桩。”李若庭直笑,两颗小尖牙露在外头。
燕慈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摸摸他的尖牙,“我等你。”
李若庭挑眉,“等着。”
暮色苍茫,金霓生带着弟子先行赶去亭竹县。
李若庭在天马背上,回望越来越远的都城,他忆起他与金霓生的对话。
他那一下跪在地上,金霓生立马挥手让弟子们走开,李若庭才同他说了。与他同行的男人是他的师父,师父已是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他一刻也不敢离开。
要他走可以,必须寻一位可托付之人照顾他的师父。
金霓生思量片刻发出千里信,让李若庭带着燕慈去一个叫浣玉堂的帮派。
浣玉堂的堂主陆贺霖与金霓生的关系定是不错,不然也不敢当着李若庭的面喊金霓生小子。
李若庭有个师父的事,金霓生确保无人会泄露出去,李若庭才答应下来。
驭天马疾行同样耗费体力,行到半夜,李若庭听见溪水声,让天马停下,跌跌撞撞跑去溪边捧溪水喝。
周遭乌黑寂静,只剩淙淙作响的溪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