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把人扯了回来搂在怀里,道:“你就受着吧!”
他的薄情,他是心知肚明的。
在这世间,能碰上一个什么都愿为他受着的人,再薄情淡漠,随着时间推移,也被捂出了眷恋。
李若庭伸手合在他手心,十指紧扣,他思索一阵,说:“那金燮的儿子你见过吗?”
“心高气傲的毛头小子。”燕慈口无遮拦道。
何止是见过,燕慈还教了他几招剑法。
金燮得了儿子没多久,夫人就没了。
那日,金家人派了人来报信,金燮匆匆回了一趟家,再来无尘顶时,便神色郁郁。
燕慈听金燮对陆文学吐露心声,虽说这个夫人他也就见过几面,但也是伤心的,金燮的夫人是家里张罗让他娶的,到底是为他生了儿子,儿子生完就一病不起了,拖到如今人没了,金燮年纪轻轻,头一回这么惆怅。
孟致在一旁听了嘻嘻笑,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道:“大师兄家底殷实,再娶过一个不就得了?”
“你不懂!”金燮气哼哼的不再理他。
自那以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子就常被金家的人众星拱月地送来无尘顶寻爹。
燕慈身为六师弟年纪最小,金燮的儿子却最不敢靠近他,最喜欢的,还数陆文学,比喜欢他爹还喜欢。
“哈!”李若庭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金燮的儿子如今修什么?”
“剑。”燕慈肯定道。
李若庭呆了呆,“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