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来出现的狸鼠皮毛都是深颜色,那只灰麻的狸鼠应当是它们头领了,得了头领指令的狸鼠们愈战愈勇,燕慈把李若庭紧紧护在身后,手上挥着木剑不停左右砍杀着狸鼠们,郝仙师的灵符漫天飞扬,打在狸鼠身上烫出一丛丛火星子,烤焦皮毛的臭味和浓浓的血腥味夹杂在一起,刺鼻熏天。
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吼蓦地响起:“嗷呜——!”
狸鼠们竖起耳朵定住,眨的刨土往地下钻,泥土草根满地乱飞,一下子好几只都逃走了。可它们善打洞的速度再快,也不及猎手墨山的速度快,墨山轻松地扑住了那只灰麻的狸鼠,许是它年纪大了,刨土不如别的狸鼠刨得快。
这只被墨山叼住了脖子的狸鼠四爪无力垂着,墨山精准地咬住了它的气管,它再敢动一下,墨山十分乐意今晚吃一只肥鼠。
郝仙师把手中的符纸向后一抛,小眼睛对着墨山发光,感叹道:“我的天老爷啊!这是什么神兽啊!”
“我劝你最好不要靠近它。”李若庭高声对他喊道。
墨山就算叼了只人高的肥鼠,也能把郝仙师拍一边去,郝仙师摔得厉害,比刚才被狸鼠扔得还厉害。
燕慈暗暗吐了口气,握着桃木剑的手微抖着,桃木剑被他随手插在地上。他反身仔仔细细把李若庭看了一遍,看了正面不够,又把人反过去看,李若庭背上一条爪痕,透着猩红血迹,燕慈一股气血上涌,顿时拳头攥得死紧。
“我没事我没事……”李若庭扭着身子退了好几步,边说着边朝燕慈笑。
燕慈没说什么,拾起桃木剑快步走到墨山前面,对着狸鼠的腿狠狠刺进去,并不锋利的桃木剑刺进它的后腿,噗的一声穿透了这条腿,狸鼠高声叫了一句疯狂的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它压根逃不出墨山的利齿之下。
李若庭喘匀了气,缓缓走到狸鼠前问:“现在能说了吗?为什么偷村民粮食?你说,我能听懂。”
一旁郝仙师瞪大眼睛,眼前狸鼠不停对这个年轻人低声吼叫着,而这个年轻人垂着眼,似乎真的能听懂一般,时不时补充一句为什么。
半晌,李若庭朝墨山使了个眼色,墨山松了口放开狸鼠,狸鼠拖拉着自己的腿屁滚尿流爬到一边,满眼怨气地看着李若庭。
“溪水村的村民以后要是还想像以前一样,就把家中用来屯粮食的地窖都拆了,填平,包括村里那座粮仓,只能建在地上,不能往地里挖深。”李若庭拍拍自己被抓破的衣裳对郝仙师说。
郝仙师奇怪道:“为什么?”
李若庭看了眼有些可怜的狸鼠,向郝仙师解释。
狸鼠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甚至更久,就是因为此地土地肥沃疏松,十分适合它们打洞安家打洞捕猎,后来有了人来这里建屋子成了村,它们依旧与生活在这里的人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