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见他脑袋一点一点,伸手把他脑袋靠自己肩上,李若庭都困迷糊了哪里管得了其它,靠上去睡的天昏地暗。
马车行了两刻钟停下,李若庭幽幽转醒,他嗯一声,发现自己像块软泥巴贴在燕慈身上,赶紧坐直了抹抹嘴巴,还好没流口水。
燕慈肩膀一轻,心里有些失落,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李若庭脸上的余温。李若庭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耳尖泛红,殊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燕慈把他的眉眼鼻唇摩挲了好几遍。
“到了,就是这儿了。”郝仙师吆喝道。
溪水村与普通村庄差别的确挺大,一望无际的嫩绿农田,村口是金碧辉煌的祠堂,村里的屋子全是高墙大院石像守门。村子正中央耸立的粮仓颇为壮观,石块砌成的无窗高塔,远看像根巨大烟囱。
郝仙师两指夹起一张寻迹符,符纸噌一下亮起白光。
“这就能找到了?”李若庭有些吃惊,他还以为怎么也得花上大半夜的时间去找这只狸鼠。
郝仙师咧开嘴笑,道:“老朋友了。”
两人跟着郝仙师一路走进村里,路上不少村民挑着扁担牵着驴车,驴车筐里盛着粮食鸡鸭,估计都是从高荷镇采买回来的。
寻迹符朝着狸鼠出没的方位发光,三人找到一户人家前,郝仙师上前叩门。
李若庭用眼睛瞄着金漆大门对燕慈悄声道:“这里人看起来好有钱呐!”
“你喜欢?”燕慈扭头问他。
“不喜欢,如果我有院子,我弄个小木门,再围一圈篱笆,里面种点花草种点菜……”李若庭说着说着想起贾老先生的院子,他打心眼里喜欢。
金漆大门开了,里头的人见是郝仙师,连忙把他们请了进去。
进了里边郝仙师也不急着喝茶,跟着符纸找到了狸鼠出没的地方。原来是这户人家藏在地窖里的腊肉被偷走了,地窖铺了地砖,地砖零零散散散落一地,角落里一口黑漆漆的大洞,又是狸鼠造的孽。
“郝仙师啊,我这过冬时候没吃完的腊肉藏这么深都被偷了,您老人家赶紧把那精怪收了吧!”主人家唉声叹气抹了把心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