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可有制药?”燕慈突然问李若庭。
不说还好,一说李若庭又一肚子气,他是又想给自己两拳又想给燕慈两拳。
如果不是他后来细细盘问墨山,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药有问题,燕慈吃了他的药后日夜不分的在石室中昏睡,唯一清醒时刻就是几日一次的吃喝,怪不得他再见燕慈时,燕慈颓靡至极。他要是多做了些,燕慈怕是要睡到天荒地老。
燕慈也十分让他生气,明明吃了他的药发现有问题,还吃,他猜燕慈是想靠那让人昏睡不醒的药来度日,这种摆脱病痛的法子他听说过,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我把那药方子弄丢了。”李若庭脸上露出可惜神色,宽慰他道:“也不用吃那药了,等我们到了黑山就会好的。”
燕慈全身那股燥人的热意缓缓褪去,他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语气平和道:“也对。”
相安无事过了一夜,两人继续赶路。
李若庭不敢再骑快马,只好慢慢悠悠跟在燕慈后面,从大清早晃到天黑,连下个镇子都未赶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只好在野地里生火露宿。他们是在山里待惯了的人,用干粮垫了肚子就依着树干凑活一夜。
连续依着树干凑活了三夜,两人终于到了一处看起来十分繁华热闹的城镇。
当今世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修士,有修士的地方指不定就有驭兽修士。
李若庭心里盘算着买两只善疾行的灵兽,再由他这样墨迹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到黑山。
他和燕慈寻了落脚处,草草歇了半晌,便出门走上大街。
还真是巧了,热闹的集市上还真让李若庭看到一只善疾行的灵兽,还是一只鹿蜀。
不过这只鹿蜀可不如他送给金霓生的那只,没有惹眼的黄黑相间虎纹皮毛,也没有艳红的长尾巴,通身是红棕色夹黑色,远远看去它低调的像一匹较为高大的普通红马。
鹿蜀身上套了马鞍,缰绳被一名褐袍修士攥在手里,褐袍身边围了几个同伙,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前辈,您这鹿蜀卖吗?”李若庭向前行礼道。
褐袍修士的小三角眼瞥他一眼,不耐烦道:“不卖!别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