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庭的腿根浸了热水瞬间火辣辣的,滋味难以言表。
燕慈走出去,站在屏风外道:“明日去雇辆马车。”他也是学过骑马的人,虽然他没受伤过,但也知道不会骑马的人会被磨破哪里。
屏风内水声稀里哗啦作响,连带着李若庭的声音:“等会我去买药擦就好了,马车不自在。”
屏风外响起关门声,李若庭咦了一句,伸脑袋想看发现什么也看不到,他估摸着燕慈出去了,加快了搓澡速度。
燕慈下了楼,向小二打听到客栈对面不远处就有家医馆,燕慈买了药又见路旁有家点心铺子,不自觉得抬脚走了进去。
“客官,要点什么?”老板娘提了杆小秤问道。
燕慈眉头紧蹙:“酥。”
老板娘呵呵一笑,伸手请他往里边走一些,指着一个柜子道:“这里边有瓜子酥、龙须酥、荷花酥桂花酥几十种酥,客官要哪种?”
哪种?燕慈想不起来,李若庭给他带过的叫什么酥。他又想到那夜李若庭好像做了盏纸灯,至于是什么灯,他也不记得了。
“客官不如尝尝我们店里的桂花酥?”老板娘见他纠结,推荐道:“桂花酥口感绵软,老少皆宜。”
到底是什么灯,又是什么酥,到底是什么?
燕慈站在原地看着各色堆积起来的点心,他伸手扶住额角,他的头很痛,痛的快要裂开。
“哥!”
清脆的声音把精神迷惘的燕慈唤醒。
李若庭腰带也没系,披了袍子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他扯住燕慈衣袖对老板娘笑道:“麻烦包五两杏仁酥。”
“好嘞!”老伴娘应声拿了油纸。
李若庭提了油纸包走出点心铺子,燕慈无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