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素面,盖了两个鸡蛋,面汤上星点油花。
“头发怎么湿了?”燕慈打量李若庭问道。
李若庭顿时脸上滚烫,干笑两句:“昨晚太热了,出了一身汗,就去楼下井边冲了凉。”
实际上,是今早天蒙蒙的亮的时候,他觉得燥热,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燕慈搂在怀里,连着他的被子,燕慈的怀抱与他中间加了床被子,虽然这被子薄,还是把他捂出一身汗。
他没有推开燕慈,缩缩脖子打算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突然,大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燕慈依旧是呼吸沉稳,完全不知道怀里这人对他睁圆了眼睛。
李若庭刹那脑中乱成浆糊,他也是二十一岁的男人了,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一下子想到以前好像没见过燕慈睡觉姿势很狂放,现在还会抱人。他又想到,对了,以前都是他后起,燕慈先起出去练功。
他耸耸鼻子,凑近燕慈衣襟闻了闻,燕慈不戴香囊,但有一股属于燕慈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他觉得好闻,忍不住多吸了两下。
李若庭这里闻闻那里看看,连他脸上几根头发丝也没放过,轻轻捏起来转了转。
终于,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大对劲,晨起是正常反应,反应太大就不正常。
不正常的人偷偷摸摸又艰难地挪出了屋子,泼了自己一身微凉的井水,他忍不住叹口气,索性冲个凉换身衣服。
燕慈盘起腿打坐片刻,才下了床用茶水净口洗眼。
两人坐下吃面,李若庭忍不住偷偷瞄燕慈好几眼,心里感慨,要是早些知道燕慈的事,他就能早些把燕慈骗下山来了,不过想到自己居然成功让燕慈下了山,他扬起嘴角对着面条傻笑。
“触犯门规杀平民的事,你从何处得知?”燕慈的语气波澜不惊,当年那件事,整个门派知道,那么多平民看见,不可能没人知道。
他从未在意过,更不会被这事情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