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糊涂的狗东西,你忘了?当年的陈灿之。”
“不可能!他绝对死了的,我亲眼看见他跳崖了,不能活的!”
“你们又没有给他收尸!”
“大夫人,我没忘当年的事,那时候有只大豹子要吃他,他自己跳下去了,那豹子立马就追下去赶着吃口热乎的,这还能活?”
“万一呢?他这个煞星命硬的很,万一真是他,他迟早要找到我们头上来,他就该跟他那死透的娘一起下地府,我怎么没把他也一同杀了!”
李若庭蓦地瞪大眼睛,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肉里。
“大夫人!您小点声!”
“我在这里我怕什么!我就该给他也扎根针!让他安安心心死个透!过了这么多年还阴魂不散!”
“大夫人您先喝口茶冷静冷静,您在哪见着他了?”
“无尘顶。”
“怎么会是无尘顶,难道?”
“不可能,只不过是无尘顶伙房里的小玩意儿,谁也不会在意,没人知道也没人看见,我要派人去查查这个人,如果真是陈灿之这个小畜生……”
“咦,窗沿上怎么站了只鸟?去去,滚一边去!”
鹦鹉静了下来,圆溜溜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看着主人脱力般垂下手臂,嘴唇微张眼神空洞地盯着它面前的水碗,它低头又咂了几口,碗中镜面被嫩黄的鸟喙打破,水纹一圈一圈荡漾着逐渐分散,鹦鹉润好舌头,碗中恢复了平静。
李若庭胸口凶猛起伏,他的呼吸像把刀子剧烈地割着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他被倒流的血液冲昏了头,身体不听他使唤,他扶桌站起身体晃悠几下,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吱呀”
李若庭那间茅草屋的木门响了。